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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0章 天天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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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变得容易走神,像是她整个人,都活在另一个世界。

也许,是另一个小少爷还活着的世界。

小少爷的玩具和东西没有被收起来,但婴儿房,她再不准任何人进去动东西。

所有的东西,都是她一手收拾,一手包办。

就好像,只要她每天去婴儿房,每天去看那些宝宝的东西,靳煦,就会回到她身边似的。

靳烈风皱紧了眉,倏然捏紧了手里的钢笔。

没有盖上的笔头尖锐,狠狠扎进他的掌心里。

墨水晕开,血珠也飞快地冒了出来,和墨水混在了一起。

靳煦的死,是阮小沫身上永远不会好的一道伤口。

这道伤口血淋淋的,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那段痛苦的记忆。

“宝宝啊,这是你最喜欢的玩具,妈妈待会儿陪你玩,好不好啊?”

阮小沫从婴儿床旁边捡起一个拨浪鼓来,唇角带着笑意,顺手摇了摇。

拨浪鼓发出清脆的声音,很能吸引小婴儿的注意。

虽然这里面有无数的小玩具,不少是价格昂贵又精美的,可靳煦似乎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造型普通的拨浪鼓了。

每次只要一晃,他滴溜溜的大眼睛,就会看过来了。

阮小沫坐在婴儿床边,笑眯眯地拿起拨浪鼓摇晃着,看向婴儿床里面。

倏然,她脸上的笑意凝固了。

婴儿床里,空空荡荡的。

宝宝呢?

孩子呢?

她的靳煦呢?

阮小沫惊慌失措地掀开婴儿床里的小被子,下面什么都没有。

她又趴在地上查看婴儿床下面,也什么都没有。

她急得在婴儿房里团团转。

靳煦呢?

靳煦怎么不在了?

靳煦——

她急匆匆的脚步停了下来。

对了,她和靳烈风的宝宝……已经夭折了。

靳煦已经永远地离开她了。

阮小沫在原地蹲了下来,将脑袋埋进膝盖中。

宽大温馨、色调明亮的婴儿房里,传来她遏制不住的哭声。

夜晚降临,她有条不紊地把那些玩具放好,又规规矩矩地叠好婴儿床上的小被子。

“宝宝乖啊,明天妈妈再过来看你。”

阮小沫走到门边,回头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着。

没有小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回应她,也没有朱莉带着笑说“小少爷跟妈妈说晚安”。

除了她的声音,房间里一片死寂。

这里不像是婴儿房,更像是一个墓室。

靳煦的墓室。

阮小沫静止了一瞬,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刚打开门,她就看到了在门外守着的男人。

他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守了多久了。

隔着薄薄的门板,他听着她在里面一个人自言自语,听着她在里面哭泣,听着她在里面像是宝宝还活着一样地哄着说话。

心脏处,像是用不太锐利的小刀一样,一刀一刀地割着他。

阮小沫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径自绕过他往外面走去。

“佣人说,你今天只勉强喝了半碗粥。”靳烈风倏然拉住她。

阮小沫停下脚步,然后,猛地甩开手。

“不管你的事。”她冷漠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靳烈风皱紧了眉头,强行地拉着她往饭厅走去,“阮小沫,今晚你必须吃晚饭!!!”

再这么下去,她的身体会扛不住的!

阮小沫拼命挣扎着想要抽回手,抽不开就疯狂地打他。

“你放手靳烈风!我吃不吃东西管你什么事!!!你放开我!”她恨恨地喊道:“靳煦已经吃不了任何东西了,你为什么不去想想他?!”

男人的身体瞬间僵滞起来。

“我天天过来看靳煦,可我找不到他,靳烈风。”阮小沫垂着脑袋,声音忽然变小,“我找不到他了……”

她每天晚上都做梦梦到靳煦。

她每天都觉得宝宝还没死。

她总以为自己一推开婴儿房的门,就能看到他正躺在婴儿床里朝她咿咿呀呀的说话。

可是每一天,她都落空了。

“靳烈风,你放弃了我们的宝宝。”她抬头,望着他,眼底没有光亮,“是你,你为什么不救他?”

靳烈风蹙紧了眉头,没有说话。

他拉着阮小沫的手掌上,骤然出来一阵剧痛。

阮小沫拽着他手,用力地咬了下去。

血从她的齿缝间涌了出来,血珠很快在他的手上凝成一串,快速地沿着手掌滴落。

靳烈风闷哼一声,眉心深深地印着一道沟壑,却什么都不说地任由她咬着。

她需要发泄。

那个消失的小生命,曾经在她肚子里待了好久好久。

会在她抚摸肚子的时候,伸出小手小脚顶着她的肚子回应她,会在看到她的时候奶声奶气地笑,虽然不会说话,但会伸手要妈妈抱……

阮小沫的泪水冲刷着他手掌的血,却冲不掉已经发生的事实。

“靳煦不会回来了。”他静静地道:“阮小沫,接受现实。”

阮小沫慢慢松开口,嘴角犹带着他手掌的血迹。

“靳烈风,我恨你。”她的目光凉得像是秋夜的池水,“我恨你,没有选靳煦,我恨你,为什么你还可以这样冷静?我们的宝宝没了,靳烈风。”

为什么从开始起,他就可以这样冷漠得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靳煦不是他的孩子吗?

从他的脸上,为什么她一点也看不出伤痛来?

为什么他总是那么冷静自持,只会叫她吃饭,叫她休息。

靳烈风他……都不会有一点想他们的孩子吗?

这个男人,是不是对他的孩子,完全没有任何的感情?

阮小沫的指尖发凉,她慢慢地退后了几步,和靳烈风拉开距离。

“你不爱宝宝。”她摇摇头,喃喃地道:“你一点也不关心我们的宝宝。”

不然,那个时候他为什么毫不动摇地选择了她?

倘若他对他们的孩子,有一分的属于父亲的爱,也不至于就那么斩钉截铁地选择了保她,而放弃孩子!

靳烈风冷静得如同紫水晶的眸子,出现了一丝的裂痕。

“阮小沫,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他上前一步,“就算你天天来这里,天天沉浸在痛苦里,也没有用,你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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