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永远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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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勾起一个嘲讽的笑,等待着自己生命的终结。

这个男人……果然从一开始就不该惹上……

喉咙的压力,却骤然消失了!

男人的薄唇突然地压了过来,紧紧贴在她唇上,噬咬深吻,发泄着他的怒气!

唇上传来被咬伤的痛楚,阮小沫无暇顾及,她被男人牢牢地按在墙上,扣着后颈,承受着这宛如野兽撕咬一般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靳烈风才放开她。

阮小沫身上连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体本能地大口呼吸着。

“为什么?”靳烈风恨恨地捏紧了她的肩,仿佛要就此捏碎她的骨头一样。

就算他的话没有说得完整,阮小沫也清楚他在问什么。

他在问……她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问她……为什么这么急不可耐,哪怕是冒着被识破的风险,也要这么做!

今天之前,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靳、靳烈风……”阮小沫看向他,姿态狼狈,但目光冷漠:“我……不喜欢你、不想待在你的身边!和你呆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觉得折磨!”

深邃的紫眸里瞬间窜起一抹狠戾,他猛地拽起她的手腕,附身凑近了她,森冷地吐出话来:“折磨?你知道我可以让你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折磨的生活!”

留在他身边……就给她这样的感受?

哪怕是……在游轮上时、哪怕是在……昨天?

明媚的阳光下,她冲他笑、她用西红柿砸他、她窝在他怀里陪他取子弹……

对她来说,那都让她难以忍受的折磨?!

感觉到他话里的危险性,阮小沫咬住下唇,顿了顿:“在你身边……就是我这辈子最不想经历的!”

靳烈风用力地攥紧了她的手腕:“是吗?!或许我该让你试试街边最下等娼-妓的生活!这样你才能正确的认识到什么叫做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

阮小沫的脸色瞬间煞白。

靳烈风不是吓吓她的……

他做得到!

可很快,她冷漠的眼底,浮现出一抹嘲讽:“靳烈风……你以为我现在和那种女人有差别吗?”

她盯着靳烈风的眼睛,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狠狠戳在他心上!

她本来就不是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她本来也被他枉顾意愿强行要过……

他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她会恐惧他那样的威胁而屈服于他?!

靳烈风双目猩红,目光死死地锁着她,牙关处咬得死紧。

心脏像是被谁紧紧攥住。

用力一捏,瞬间爆裂。

她把他比作那些低贱的嫖-客!

在她心里,他就是那样的形象!

无论是之前的什么时候,她都是这样看待他的!

忽然之间,之前的所有一切都像是泡沫一样。

虚假、美丽,但一触即破。

“是吗?”他绷紧了下颔,邪气地点了点,深紫色的眸子逐渐冰冷,“既然这样……那你应该也不会挑剔在哪里做、有没有人围观是吧?”

阮小沫看向他的冷漠目光里,终于慢慢出现了一丝慌乱。

他要就在这里……就在商场的公共场所强了她?!

纵使这里的其他人已经被清理,可那些保镖仍在!

齐峰和那些保镖,就在商场大厅里待命……

“不……”嘴唇颤了颤,阮小沫的声音细如蚊呐:“我不——啊!”

话音未落,她身上的衣服就被撕裂开来,白皙的肩头瞬间暴露在空气里。

阮小沫飞快地蹲了下去,却被毫不留情地推到了。

皮肤从崩开的衣服线缝处,接触到冷冰冰的地砖。

阮小沫的身子发抖,几度想蜷缩起来,可敌不过靳烈风的力量,被他抓住手腕举过头顶。

他恶狠狠地瞪着她:“怕了?阮小沫,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阮小沫闭着眼,身体不住地颤抖,她不愿意看他,脸色白得像一张纸一样。

“说话!阮小沫!”他压着她,暴躁地逼问。

“我……”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溢出,顺着脸颊淌落在地砖上,“让我离开……”

她仿佛是害怕到了极点,但嘴里却一点没有服软,一遍遍让他放了她、让她离开、让她走……

每一声,都是会刺伤他的利刃。

在他心上划出血淋淋的伤口。

深紫色的眸底,疯狂的怒火弥漫一片……

这是她自找的!

她就算被他胁迫、被他侵犯、也不肯对他哪怕是暂时服软!

心口的痛楚让人失去理智。

最后蔽体的布料也化作碎片,如垂死的蝴蝶,在空中很快坠落……

“阮小沫……”他贴在她耳边,占有着她的身体,声音里都是暴虐:“你就是死了……也别想离开我!你的尸体……我会放冰棺里,每晚再抱到床上……像这样……一次又一次……”

阮小沫紧闭着眼睛,不愿看他的脸。

身体的痛楚一阵一阵传来。

他的话……更是让她恐惧的来源……

就算她死……也不可能避开他吗?

他对她的占有欲……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我要让你无论活着还是死去!都得习惯我、接纳我!”他呼吸喷薄在她颈间,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你这辈子……永远不可能离开!”

他的话仿佛是一句诅咒。

从此发芽生根,毒蛇一般的蔓藤侵袭进她的人生,要缚着她纠葛一辈子!

哪怕是她死……也不会停止!

男人肩头的纱布早已被重新渗出的血染红。

疯狂的抵死纠缠中,斑驳的纱布滑落在洁净的地板上。

刺目的红色,从他的肩头蜿蜒滴落,滴在她的身上,滴在她身下的地板上。

和她身上被噬咬出血的皮肤混合,瞬间,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

阮小沫神色麻木地坐起,身上被扔了一件他宽大的西装外套。

她没有出声,也没有伸手剥掉,任由那件外套罩住她。

她呆呆地盯着那条染血的纱布出神,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已经和她无关。

一地的狼藉。

一地的血迹。

有临时调来的女保镖上来,把她从地上扶起,往楼下商场门口送去。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雨势淅淅沥沥的,天阴得就像是黑夜。

商场门口的灯光大放光明,亮得跟白昼一样。

把阮小沫的脸照的惨白。

她看到那个男人没有进加长林肯,径自走向前面的一辆车里。

他被打湿的衬衫肩头,一片血红。

有伞罩住她的头顶。

“阮小姐,请上车吧。”女保镖的打开了车门,语气里依旧带着恭敬。

但也有着不容反抗的强势。

阮小沫面无表情地坐进了车里。

宽敞的车厢里,就坐了她一个人。

和驾驶室隔绝的挡板并没有降下,将长长的车内空间划分成两个部分。

阮小沫麻木的脸庞渐渐低垂,终于埋到西装外套间。

她咬住衣领,眼泪不住滑落,呜咽的声音从喉咙小声地泄出。

为什么……

为什么还是这样……

她……永远逃不出这个梦噩了吗?

呜咽的声音渐渐压抑不住,绝望的情绪瞬间释放出来,她崩溃地大哭。

前面一辆车里,车后座里的男人伸手挥开了试图替他先处理伤口的齐峰。

车门关上,同样升着挡板的后座。

女人的呜咽声,从放在这两车里的收音装置里传出来。

每一下,都好像是巨大的铁锤重重在他心口地砸下!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阴鸷的眼底逐渐透露出痛苦的神色。

手指越发紧绷,手背青筋鼓起。

“嘭!”

他狠狠地一拳砸在座椅上。

收音装置从座椅上弹跳到了他腿上。

良好的收音效果,就像那个女人现在就在他怀里哭泣一样……

短暂的旅游结束了。

尽管齐峰之前报过的那么多国家和地方都还没有去,总之,这次突然的行程已经结束了。

阮小沫结束了每天醒来都在不同国家不同地点的生活。

她被带回了帝宫。

正值炎热的气候,接连的大太阳。

帝宫的偏楼上,立着坚实的十字架。

阮小沫被用铁链绑在上面,铁链缠得紧紧的,她连移动一下都不可能。

她已经被绑在这里了许久了。

正对着太阳,无法从十字架上下来、无法躲避。

就这样被足以晒干花草的太阳炙烤着。

她身上被换了一条纯棉的长裙,细而结实的铁链,从她的脚踝缠起,一直绕到她的脖颈。

连吞咽都费劲。

她都已经忘了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进食了。

身体虚弱到连记忆都模糊。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从帝宫离开过,是不是去医院见过自己的母亲,还是她其实一开始就在这里……

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她意识不清醒制造出来的幻觉。

但她知道,那不是幻觉。

这里的楼顶能看到从大门口直通主楼的大道。

这么多天过去了,她都没有看到停在主楼前的车上,有那个男人出现过。

平时他都会去公司的,不可能这么久都不去公司。

他也许还在国外没有回来。

阮小沫抿了抿干裂出血的唇,不经意又让嘴唇上撕开一道血口子。

刺痛的感觉让她瞬间清醒了些,但连日缺水缺食物和暴晒的感觉,又让她脑子昏沉起来。

等太阳落山,楼顶的灯亮起。

朱莉面无表情地出现在楼顶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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