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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削去皇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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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
  沈朝歌手抱着一本书卷,人靠在床榻上,睡着了。
  本想给他霁月多读一会书的,读着读着,困意就来了,挡也挡不住。
  她闭上眼睛,睡得迷迷糊糊。
  有个黑衣人影闪身进来了。
  正是白日姬善殿下交待过后,潜入沈府查探过的那人。
  他迅速走了进来,来到床榻边上,看了一眼靠在边上的人,小心的避开她,去查看躺着的沈霁月。
  气息果然全无。
  身上冰凉,明显已死去多时。
  待查看仔细,这人又迅速离去,朝姬善殿下禀报。
  沉寂的夜晚,悄无声息的过去。
  黑夜去,白昼来。
  翻了个身,朝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身边的人抱住。
  身边的人猛然就睁了眼睛。
  沈霁月看了看趴在他身上的人。
  睡得跟个小猫似的,模样再踏实不过,仿若她抱的是一个活人。
  他反手把人抱在了怀里。
  时间不足三天,他提前醒过来了。
  他想了想,又看了看天,时间尚早,便没有立刻唤醒朝歌。
  朝歌是在他温暖的怀里醒来的。
  睁开眼来,她看了看面前的霁月,和他说了一句话:霁月哥哥,你说三天后你就会回来,那我就等你三天,你若是三天后不回来,我,我就把你给埋了。
  低首,她在他光洁的额上亲了一下,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她起身,前去洗漱。
  他微微睁开一只眼睛,想了想。
  三天不醒来,就把他给埋了。
  朝歌这是知道他是假死了?
  不愧是朝歌,小聪明还是挺多的,他不过提点几下,她就猜到了。
  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在假死的这段时间,他是没有意识的。
  他正想着这事,洗漱过后的朝歌又进来了。
  他本能的又闭了一下眼,他就想看看自己假死的时候,朝歌都在这儿干了些什么。
  刚刚睁眼时,朝歌是躺在他怀里的。
  难不成这几天,小姑娘都和他睡一块?
  她先拿了布给他把手擦一擦。
  倒是没有想到,朝歌竟是这般细心,还知道每天给他擦干净。
  她又拿布给他把脸、耳朵、全都擦了一遍。
  朝歌想着他睡了一夜了,身上也是需要擦洗的,而且,这衣裳也是需要换的,霁月爱干净爱漂亮,不能一直让他穿着这一件衣裳。
  她又让奴婢退了下去。
  换衣裳擦身这种事情,肯定不能让奴婢看见的。
  她把要换的衣裳找了过来,摆放在床头。
  再走到霁月面前,她自然的去解他的衣袍。
  然后,给他仔细的擦了起来。
  万没想到,朝歌会亲自为他做这些事情。
  霁月微微睁了一只眼来悄悄打量。
  跟个小妻子似的。
  朝歌忽然看了过去,一下子就触碰到睁开眼来的霁月。
  假死的人忽然睁了眼,吓她一跳。
  她身子本就虚着,人一惊,腿上一晃,人扑了下去,她本能的伸手去抵,就听霁月一些闷哼。
  她这手一摁,摁在了不该摁的地方,疼得不轻。
  半天没有缓过那口气。
  朝歌听见声响,慌乱的又忙站好。
  见他表情怪异,忙问:“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吗?”
  霁月勉强挤出‘没有’两个字。
  是真的很不舒服。
  朝歌低首又看了看他,他刚醒过来,脸色还不是很好看。
  怎么这脸色看起来比假死的时候更难看了?
  她伸手轻轻去触碰他,又怕碰坏了他,手又缩了回去,小声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霁月勉强解释:“可能刚醒来,不大适应。”
  他不能不倒吸一口气,让自己缓过那股疼劲。
  原来是不大适应,担心过后,朝歌难免抱怨,说:“这种药都敢服用,万一醒不过来,你要我怎么办,我找谁说理去,你以后要是再这样子,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想刚知道他的死讯时,她以为天都要塌下来了。
  连跟他一块去死的心都有了。
  霁月看她皱着小脸,一脸认真,眼睛还红了,他便规规矩矩的回她一句:“我听夫人的话。”
  谁要听他现在说甜言蜜语。
  朝歌描了一眼他敞着的衣裳,见他脸色好了不少,她身子一扭,说:“你快把衣裳穿起来了。丢死人了。”
  拔腿,她跑了出去。
  霁月蹙着眉,丢死人了?
  他哪里丢人了?
  把自己收拾妥当后,他继续靠在那里,等朝歌进来。
  过了一会,朝歌大要知道他应该是收拾好了,小心翼翼的探了个脑袋朝里看了看,果见他人已起来,只是靠在床榻上没有动弹。
  她悄悄的走进来,问他:你现在没事了吗?
  霁月点头说:“没事了。”
  “身体没有旁的不舒服吗?”
  “嗯,很好。”
  朝歌放心下来,又问他:“你现在已经醒了,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霁月说:就当我没有醒过来,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朝歌了然,又问他:那你现在饿了吧?
  他点头,说:“把你外面的奴婢,都赶回去。”
  哦……
  朝歌明白他的意思,他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转身出去,来到外面对自己的婢女说:“你们已经陪我在这里多时了,都不累吗?都不要站在这儿伺候了,都回去吧。”
  几个婢女哪里肯放心,朝歌板着脸说: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
  红蓉哭丧着脸说:小姐,我们不放心你呀。
  朝歌只好放柔声音说:“你们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还能自杀不成,听话,现在全都回去歇息,不要让我为你们心烦。”
  七小姐严肃认真的发话了,几个婢女只好先撤了,回了朝阳阁等着。
  待把人都打发走了,朝歌过来给他回话。
  知道院里没有了旁人,沈霁月也就起了身。
  沈行过来伺候,然后把他假死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下。
  沈霁月一边听着,一边又重新洗漱一下。
  等他洗漱过后,沈行这边又派人拿了些膳粥过来。
  朝歌跟着他一块坐下,用了一些膳粥,问他说:“奶奶因为你假死的事情,一直很伤心呢,我可以朝奶奶透露一二吧?”
  霁月说: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
  朝歌小啄了几口粥后,小声说句:“你倒是心狠得很。”
  霁月看她一眼。
  在朝歌的心里,他的形象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差了?
  他只能为自己解释一句,反问:“我几时对你心狠过了?”
  他假死一事,还不够心狠?
  她咬咬唇,辩解:“虽然是提前和我打招呼了,可谁会联想到这么多?我脑子本就不好使。”
  霁月叹口气,说:“是我不对。”
  话虽如此,朝歌可不在他脸上看到丝毫带认错的诚意。
  用过早膳,那边下朝后的萧归流又过来了。
  借着给他看病为名,来检查一下他的情况,不料,他竟然已经醒了。
  萧归流有些许的惊讶,问:“几时醒的?”
  霁月说半夜就醒了。
  还调侃说他这药是不是失效了。
  萧归流当然不承认自己的药有问题,只说怕他睡久了,用的药量少一些。
  朝歌吃惊的看霁月一眼。
  半夜就醒了,他为什么不唤醒她,告诉她?
  她一直以为,他早上才醒来的。
  他早上的时候还躺在那里,装模作样的,让她为他又擦又洗。
  想一想,都羞死人了。
  霁月仿若没看见她抱怨不满的眼神,继续询问萧归流宫里的情况。
  萧归流看朝歌在一旁站着,欲言又止,就是希望朝歌出去吧。
  这些事情,他是不希望女人参与的,尤其是朝歌。
  照星相来说,这朝歌是煞星,是会妨碍到霁月的。
  朝歌当然也是识相的,转身走了。
  待她离开,萧归流把宫里的局势说了一下。
  三皇子暗中蠢蠢欲动,这几天宫里宫外常有出入,定然是已有所行动了,只是大规模的行动不曾看见,想必是隐藏在暗中了。
  至于皇上的龙体,皇上一直在昏睡之中。
  没有沈太尉的允许,皇上哪敢醒过来。
  皇上昏睡不醒。
  二皇子姬盛监国,把持朝局,现在又联合静安王把皇宫给包围了。
  手握兵权的沈太尉已死,就无所畏惧了。
  曾经监国的三皇子姬善再无法忍受姬盛把持朝堂。
  这几天三皇子积极的调兵遣将,支持他的一郡带着兵偷偷摸摸的往皇城这边潜伏进来的。
  只需三皇子一声令下,这支军队就能闯入皇城,把皇上解救出来。
  沈府和往常一样,戒备森严。
  朝歌也和往常一样,守在养心阁,只是里面已没了霁月本人,躺在那里的,是一个易了容的,霁月。
  沈老夫人、五姑娘凤吟、三姑娘暮词每天还是会过来一趟的。
  朝歌和往常一样,守在榻前,假装伤悲。
  她知道霁月正在干一件大事。
  究竟是什么大事,霁月不说,她也不是很清楚。
  能让霁月假死去干的事,总归不是一件小事。
  就在这一天,三皇子带了些人来到宫殿的城门之上。
  宫外,一批黑压压的军队冲了过来。
  三皇子说投降不杀,守城的竟是没人敢反抗。
  他亲自把宫里的城门给打开了。
  军队顺顺利利的涌了进来。
  一时之间,喊杀声震天。
  随着这帮人入宫,另一支由沈霁月所带领的军队也涌入向宫中。
  那时,白奕和沈朦带着一批军队迎了出来。
  双方相见,先是一阵恶战。
  在看到沈霁月的那一刻,姬善殿下忽然意识到大势不妙。
  沈霁月没死。
  他被设计了。
  当机立断,他带了几个得力的手下,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冲向景仁宫。
  景仁宫的寝殿里,静安王和姬盛殿下守护在此。
  静安王说:“姬善,你果然还是反了。”
  姬善眼睛血红,恨声道:“想反的是你们,我是来救皇上的。”
  姬盛殿下说:“皇上若有病,萧神医会救他,你少打着营救皇上的旗号,干着造反之事。”
  “谁想要造反啊?”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忽然就传了过来,就见皇上姬闵走过来了。
  他面色有些许的惨白,果然是虚弱了不少。
  姬善一怔,不敢相信。
  明明说皇上在昏睡之中,冲喜之日都没有醒过来。
  不过,沈太尉都活过来了,这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了。
  别人这是设了个局,一心让他往里跳呢。
  沈太尉那时已带了兵冲进来,说:“启禀皇上,姬善殿下带的兵已被包围,还请皇上发落。”
  姬善殿下脸色惨白。
  大局已定,是没有他的退路了。
  皇上说:“三皇子姬善意图谋反,罪证确凿,罪不可赦,把姬善押入大牢,削去他皇子的身份,终身幽禁。”
  姬善殿下手中的刀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削去他皇子的身份?幽禁?
  一旦幽禁,还有活路?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痛声道:“父皇,请听儿臣解释,儿臣就是自己死,也万没有害您之心,这些日子您一直昏迷不醒,姬盛把持朝局,沈太尉又不允任何人来见您,儿臣也是担心这两人狼狈为奸,把您给软禁在此,才会出此下策,调兵遣将来迎救您。”
  皇上额首,眸中神色淡漠,毫不掩饰对他的失望,道:“如此说来,朕眼见的还不是对的了,朕是冤枉你了?”
  姬善殿下砰的磕了个头:“请父皇明鉴。”
  皇上说:“押下去。”
  沈太尉打了个手势,他身边的人迅速过来,把人押下,带了出去。
  姬善殿下没敢挣扎一下。
  在这个关头挣扎,触动皇上的怒意,只会死得更快。
  随着姬善殿下离开,皇上只觉得双腿发软,有气无力的坐了下来,说:“把姬善的所有同党,该杀的杀,该关的关,沈太尉,这事你去处理吧。”
  沈太尉领命。
  他前去传令下去,姬善一伙所有参与宫变之人,一律斩首。
  一眼望去,整个皇宫被血成红色。
  天际那边,忽然乌云密布。
  顷刻之间,有瓢泼大雨哗哗落了下来。
  被血染的地面,又被冲洗得一尘不染,仿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景仁宫。
  一醒来就听说了三皇子要造反一事,处理了三皇子后,皇上心神越发的不振。
  四位皇子,现在就只有姬盛一位了。
  靠在龙榻上,皇上闭了闭眼,对跪在他面前的姬盛殿下说:“姬善再不是,终是你的兄弟,姬盛,你要答应我,不可害他性命。”
  姬盛殿下说:儿臣谨记父皇教导。
  皇上又想了想,有些事情又无从想起,他便说:“你出去吧,让沈太尉进来见朕。”
  姬盛殿下也就退了下去,让人去传话给沈太尉,让他过来见皇上。
  过了一会,在景仁宫外的沈太尉匆匆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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