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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七章 到底是河还是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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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令仪跳上围墙,因为醉着,上去后没有站稳,差点栽倒掉下去,他立即坐了下来,伸手在自己脸上拍了拍,以此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他趴在墙顶,稳住身子后伸手将袁琮拽了上来,两人跳进了书院后墙下的草丛里,然后摸索着朝寝房里走去。

  两人在如墨的夜色里缓慢行进着,周遭寂静的如同身处荒野郊外,故此两人每走一步都要轻轻巧巧的控制自己的脚避免发出太大的声响。

  袁琮躬身走在最前面,继续絮絮叨叨:“一路上磨磨唧唧问我那些无关紧要的话,要是你少说些废话,这时候我们早就呆在寝房了!”

  “此时正是山长查房的时候,要是发现我们房间里没人,明日又是一顿鞭笞!”

  “当初我为何要答应谭异和他换寝房啊,自从与你住在同一个寝房里,我就再没过过一天安静的日子!”

  “谭异换寝的决定是多么明智啊!”

  许令仪虽然喝醉了,但是他听着袁琮的絮叨,好像知道了袁琮这会儿为何要说这么多话了,因为他内心是害怕担心的,不停的絮絮叨叨只是在自己给自己壮胆罢了。

  许令仪软塌塌地伸手在他后背轻拍了一掌,醉笑道:“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

  袁琮回身骂道:“我怕个屁!我只是怪自己有眼无珠竟然相信了你,对你说的鬼话深信不疑,大半夜竟跟着你跳墙!”

  许令仪打了一个酒嗝,笑道:“这不是挺好的,好在有我在,不然你一人此时回来根本进不来!”

  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了书生寝房旁边,眼前一排黑幢幢的房子便是了,他们的房子是中间靠左的第一间,只要从右边的这几间房子穿过去,走到自己房间门前,推开进去,两人今日的夜潜便成功了!

  无奈的袁琮听了许令仪醉中狡辩后,在黑夜里翻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白眼,停步转身继续骂道:“我呸!没有你我能出去,没有你我能半夜爬...”这样说着,忽感腹中不适,便弯腰捂着肚子急忙朝厕房里跑去了。

  一边弓腰轻跑一边对许令仪说:“再走几步就到了,你自己先回吧!”

  许令仪醉倚着着身侧的一颗树,笑道:“自己回就自己回!”

  说完推开一旁的树朝房间走去,酒后的神色难得的认真起来,在黑夜里仔细又艰难地辨认着房间号和名称。

  走到最中间的那个房间时,再也忍不住腹内翻江倒海的感觉,终于蹲下身吐了几口,起身后打开窗户直接跳了进去。

  袁琮走时,为了以防万一,不让山长怀疑,便把房间从里面上了拴,他自己也是从窗户里跳出来的,许令仪吐完后记起了这件事情,于是便打开窗户直接跳了进去。

  跳进去后,许令仪没有直接落在地上,他觉得自己掉进了河里或者江里,就在他漂在水上面思索自己到底掉进了河里还是江里时,忽听有人大喊了一声。

  随即他感到自己的后腰被人一掌撑起,随后身体一翻转,他便栽倒在了地上。

  浑身湿淋淋的栽倒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许令仪迷迷糊糊的问:“袁琮,我们房间里到底是江还是河啊?”

  方才那人的一声喊叫已经惊动了其他房间里的人,有人起身点灯走出房间查看,这样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山长的注意。

  山长披着外衫,手里捏着长鞭,简简单单的走了过来。

  袁琮后来告诉他,当时他刚从厕房了出来,隐约看到很多人在自己寝房门口议论纷纷的说着什么,他以为是许令仪醉倒不省人事了,遂立即赶了过去。

  一到门前才发现,才知是怎么回事,原来是酒醉中的许令仪误闯了林淏的房间,被林淏一掌掀翻在了地上,他跑过去时许令仪还趴在地上,倒也确实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而林淏,那时候正泡在浴桶里沐浴!

  书院有规定,书生只能在统一的浴房里沐浴,不能私自带浴桶在房间沐浴,这是为了避免书生养成攀比骄奢的习惯,但是林淏却违反了这一规定,半夜私自在房间里沐浴。

  许令仪之前的室友谭异站在房门口冷笑道:“大家可能不知,林淏从不去浴房里沐浴,即便去了,也只是象征性的洗一洗,从不进入浴池。”

  林淏穿好长袍站在山长面前,承认了所有的错误,还说愿意承担所有责罚,并拱手道:“许公子无意闯入我房间,还请山长从轻责罚!”

  山长垂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许令仪,闻到了酒味,又见他衣服穿得十分规整,便已明白了一切,山长苍老但浑厚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只听他缓缓说:“半夜误闯房间之事我可以不追究,但外出喝酒至半夜翻墙入院之事,我定要重罚!”

  袁琮缓缓从人群中走出,低声道:“山长,我...”

  山长一摆手,看了袁琮一眼,淡淡道:“你们三人明日早课结束,一并来找我领罚!”

  翌日,终于清醒的许令仪在早课后被袁琮拉着去找山长,问及原因后他愣住了:“我为何要去领罚!?”

  “你心里有数!”

  “我还真没数!”

  见许令仪执拗不肯去,于是袁琮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听完后许令仪嘴角尴尬的抽了抽,抹了一把鼻子笑道:“原来...原来是这样!”

  袁琮瞪着他,气道:“你是不是觉得受罚很开心?”

  许令仪主动朝山长的房间走去,闻言后一边走一边笑道:“不开心!”

  袁琮:“我怎么看你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许令仪摊手问:“有吗?”

  袁琮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认真点头道:“有!”

  许令仪无所谓的解释:“我只是在想昨晚的场景罢了,想想就觉得好笑,仅此而已!”

  袁琮:“那倒也是,你湿漉漉的躺在地上差点没笑死我!”

  许令仪在袁琮头上一巴掌,笑骂道:“滚!”

  两人到达山长的房间时,林淏已经站在那里了,山长的给三人的责罚是,在讲堂门前倒立半个时辰,并大声诵读书院院规,然后将寝房附近的厕房收拾干净!

  三人在讲堂门前倒立的时候,袁琮逮着机会便开始骂许令仪。

  “都被你连累的,今日这一切结束后,我便与你绝交!”

  许令仪笑道:“说的好像随我出去你未曾喝酒游乐一样!”

  “那我...还肚子疼了呢!”

  “吃的同样的菜喝的同样的酒,我一切正常,是你肚子不争气关我何事!”

  “你...我发现你是个大无赖!”

  “才发现啊,那挺迟的!”

  袁琮瞪了一眼他不在理会,两人见有人走了过来,立即又大声诵读起院规来。

  一旁的林淏一刻不歇的念着院规,在袁琮与许令仪两人互怼的间隙,他已经将院规从头至尾念了两遍。

  没人的时候,许令仪转头看着林淏,说道:“林淏,不能私用浴桶是书院的规定,你被罚可千万不要赖在我头上啊,我也是无心...”

  林淏停下诵读声音,转头看着许令仪,平静道:“我并未降责于你,许公子莫要多心!”

  彼时三人因为倒立的缘故,脸色都涨的通红,许令仪看道林淏通红的脸便笑了起来。

  袁琮好奇问:“你又笑什么?!”

  许令仪回道:“莫问,总之没有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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