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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章 碰巧一起跳个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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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意筝说完话就要转身走,此时许泊文也正色道:“筝儿方才说什么?”

  许意筝闻言转身,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心儿,转而看向自己的哥哥,缓缓说道:“哥哥在朝为官,习惯了从事情的细微之处洞察其本质,今日逝尘姐姐身上发生的事情,想必哥哥早已知道此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许泊文皱眉沉声道:“确是如此!只是这件事情与你今日出门见朋友到底有多少关系?”

  筝儿:“关系虽说不大,但在这之前,还发生了很多事情只是哥哥不知晓,今日我必须出门!你替郑大哥护好逝尘姐姐即可!”

  许泊文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将许意筝出门这件事情给默许了。

  许意筝立即眉眼带笑的拱手笑道:“多谢兄长成全!”

  心儿站在门口看着许意筝远去的背影,感觉自己的思绪好似被什么渐渐扯远了一般,记忆越来越模糊,头也越来越疼,就像一条长度有限的绳子,突然被什么力量强行拽着往前拉去,要将它放在一个凭它的长度根本够不到的位置上,这样的撕裂感还是头一次出现。

  心儿紧闭双眼,低下头伸手抱着自己的头,瞬间就被这种难以言喻的撕扯感折磨的冷汗坠地,这种记忆飘忽不定的感觉是陌生的,但剧烈的头疼她确实熟悉的。

  叶风说过之前她是有这头疼顽疾,但是已经被根治,叶风扬言已经被根治的头痛之症在今日又发作,心儿在剧烈的疼痛中大声质问道:“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到底隐瞒了什么?!”

  许泊文还盯着许意筝消失的那个方向看着,忽听心儿大声质问着,毫无防备的转身说道:“啊?逝尘姑娘说什么?”

  他见心儿忽然神情大变,冷汗直流,心里暗叫一声不妙,立即吩咐丫鬟将她扶回了房间,就在许泊文转身要去请大夫的时候,心儿突然起身,跪在地上哀求道:“许公子,逝尘求您不要去请大夫,我知道大夫的药在我这里根本没有用,反而会加重,我不会喝药的,也请许公子不要请大夫?!”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许泊文附身将心儿扶起,神情略显焦急,他不知道逝尘到底是处于何种原因,竟然会在自己身体出现症状的情况下拒绝请大夫,他不好猜度,只得劝慰。

  于是他彬彬有礼地回道:“郑兄将姑娘暂托于我,我自当全力照拂你,如今姑娘身体有恙,我怎会置之不管呢!我不是大夫,自然要请大夫来一查究竟的!”

  心儿再次跪在地上,流泪哀求道:“许公子,我会忍,只要我忍过去便会好,请公子一定不要请大夫,请来大夫对我有害无益!”

  许泊文于心不忍,再次附身将心儿扶起,说道:“可是姑娘你被疼痛折磨,我怎能忍心,何况你还是郑兄特意嘱托我照应的,我不能...”

  心儿坐在窗侧,忽感疼痛感更加剧烈,她忍着剧痛断断续续说道:“公子...我这头痛顽疾成因不定,非一般药物所能治愈...还请...还请公子回避片刻...片刻便好...我真的...真的不会有事!”说时一手紧紧抓着床沿,指尖用力以致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看着这触目惊心的血痕,许泊文无奈叹息一声,挥手让丫鬟们退出,随后自己也出了房门,站在门外仰头看着檐上碧空,耳中不断传来室内心儿极力忍耐疼痛的闷哼声,心下一阵怅惘,重重叹口气,轻声道:“确实不简单!”

  许意筝回来的时候,刚过了掌灯时刻,院中灯火通明,清凉的夜风轻抚着院内各处的花草,院中安静,只闻见仆役丫鬟奔忙走动的脚步声。

  因为回来的比较晚,许意筝害怕被父亲发现,见前院比较安静,觉得进去后务必会引起响动,此时父亲在书房看书,听见响动必然会出门查看,看到她自外面进来岂不是....要挨揍!

  于是她决定不走前门了,直接跳后墙去!

  许宅坐北朝南,从西北侧的的围墙跳墙进去刚好落在后花园内。

  在京城买下两进另带后花园的院子是非常不容易的,但许泓买下了,当然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可能在很多人眼中觉得能买下这么好的院子,许泓一定很有钱了,即便他没有钱,家中窑坊生意赚下的钱也定能助他一助,所以他们都以为这只是钱的问题。

  但许意筝觉得自己的父亲很厉害,这种厉害不在于父亲有钱,而是父亲永远拥有着一种可以看透万事万物的真知灼见,以此宅院为例,当初父亲只是出门游玩,途中看到这处已经荒废了许久的院子,他便立即买了下来,主要是与汴河离的不远,若是那时候不买,现在再买,纵有千金也难得。

  将宅院买来之后父亲一点一点进行了改造,才得以呈现出现如今的好面貌。

  世间的好事哪有一蹴而就的,都是一点一滴积累的结果。

  许意筝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朝着宅院后墙走去,不一会儿便已经站在了后墙墙根处了,墙外是个僻静狭窄的小巷子,但还算不上空无一处,几棵大槐树静立于此,沐着汴京的夜色,兴奋地摇摆着枝叶。

  许意筝看准位置撸起袖子正要跃起,忽然余光瞥见自己左手似乎人影,她心里暗暗说道:除了我这种太晚回家害怕父亲发现挨揍然后跑到这里跳后墙的人,谁还会来这僻静的小巷?

  说着猫着腰悄声走了过去,他躲在前面一颗槐树背后,微微探出头去看。

  但见一位身穿月白衣服的人在前面的一棵槐树枝干上借力,也准备跳进园中去,可惜的是那棵槐树并不高,那人跳了三次都没有成功,最后急道:“白天试过明明可以进去的,为何这会儿偏偏不行了!”

  许意筝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谁了,她自槐树后突然站出来,对那人笑道:“想必是夜晚天黑哥哥你找错了树!我身边这株槐树就可以。”

  在那边琢磨着跳墙的人自然就是许令仪了!

  许令仪一听有人,立即转身戒备着,但对方叫自己哥哥,他也认得这声音,知道是妹妹筝儿,随即放下心来,慢悠悠踱步走到许意筝跟前,用手在她头上轻轻一拍,坏笑道:“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筝儿笑道:“自然与哥哥一样了,跳墙啊!”说完跟着许令仪也嘿嘿笑了两声,笑声里尽是干了坏事但人们发现不了的得意,两人笑在一起很好的解释了什么是默契。

  笑完后就要干正经的事情了,许令仪卷起衣襟,撸起袖子,二话不说在树干上借力一跃,动作还算流畅,这一次果然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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