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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章 多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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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衣人与黑衣人对峙良久,双方其余人也纷纷执刀对立于道路两侧,夹在他们中间的文清禾等人,这样看起来有些多余。

  众人尴尬的矗立在中间,各个提气凝神的注视着前方的动静,一片沉默,这样安静了好一阵后,霍义行出言打破了尴尬的宁静。

  “他们...好像也不理我们,我们站在这里做何?”

  文清禾轻咳一声,但态度依旧严肃认真,缓缓道:“可是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不是,不想再与漫天的箭雨相搏了,没玩没了,真的很烦!”说完轻轻用胳膊肘碰了碰江艽,继续道道:“会不会与我们无关呢,他们两方在互斗,恰巧被我们撞上?”

  霍义行直言道:“有这个可能!”

  江艽直直看着前方的还在对峙的两人,笃定的摇摇头,神情幽幽:“不!他们两方再次等候的人,就是我们,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出现了不愉快!”

  “江公子怎会有如此推断?”陆雲参不解的问。

  程冬不耐烦的说道:“哎呀一个个笨死了,这还需要问,只看双方腰间挂着的牌子便能知晓他们受同一人统领,属于同一部门,更何况,无缘无故出现在这荒郊小道中,明显就是为了等人,且我们一出现就箭雨倾盆,很明显就是针对我们的啊!”说完他摊着手,一副“这样解释你们懂了没有?”的无奈样子

  片刻后又补充道:“还是江公子聪明!”

  那两人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其余人见领头的打起来,也互相持刀厮杀起来,场面变得混乱起来。

  文清禾见状后立即道:“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说完伸手拽住江艽和霍义行撒腿就是跑,程冬与陆雲参紧随其后,没跑几步,文清禾便听到身后有人惊恐的喊道:“不好了,他们跑了!”话音刚落,箭雨立即接踵而至。

  文清禾心内早就充满了不耐烦,这种情绪累积到现在,彻底化为愤怒,她拔出已入鞘的湛卢剑,回身愤然一扫,剑气过处,追赶而至的人纷纷倒地,或吐血受伤或晕倒昏迷。

  另外因有江艽在周侧抵挡飞箭,文清禾心无顾虑,这一剑的剑势后劲非常大,周围百米之内的人和树木都受到折损。

  此时箭雨不再往下落,几人聚集着站在一处,对方人多势众,不一会儿就被他们团团围住,黑衣人与紫衣人并肩自人群中走出,这次终于看向了文清禾他们。

  文清禾提剑而立,虽为女子,但在这种杀伐决断的关键时刻所散发出来的不惧一切的气场,让对面的两人为之一怔。

  在她的右侧,站立的分别是江艽和霍义行,左侧是程冬与陆雲参,皆为江湖上有名的高手,这样的阵容站在这里,足以震慑到对方,让对方不敢轻举妄动。对面的两人似乎认识他们,首先十分恭敬的行了个拱手礼,紫衣人上前一步,厌烦的朝自己的斜后方看了一眼,轻声道:“要不是他挑事,你们趁乱逃跑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身后的黑衣人鄙夷的哼哧了一声,紧接着怒目盯着他,扬臂回击道:“你闭嘴,这不都因为你急着抢攻才错失抓捕良机的!”

  紫衣人并不回头看他,不耐烦的说:“行了,少说两句,你还想错过第二次?”

  说完两人的目光纷纷转向文清禾,紫衣人盯着她手中的湛卢剑看着,神情复杂,说不上是喜是悲,片刻后缓缓道:“姑娘你是许韬的后辈?”

  文清禾并不直接作答,只是缓缓抬起手中的湛卢剑,无畏无惧的笑道:“你心里有数,何须多问!”

  紫衣人啧啧道:“这就不好办了,凡是使这湛卢剑的人,都不好对付呀!许韬如是,许意筝亦如是,可今天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取你性命!”

  文清禾冷眼看着他:“好,你来取便是,我正愁没人陪我打呢!”说完不及众人反应便出剑反击。

  她与紫衣人缠斗的时候,程冬扔着随手捡起的石子打击敌人,一边埋怨道:“小禾你太冲动了些,好歹多说几句话套套信息也行啊!”

  文清禾听到了,在混乱的打斗中回应:“反正迟早都有一战,早打晚打都得打,何不速战速决!”

  文清禾的想法没错,但无奈事实往往总与想法不一致,更何况她发觉自己低估了紫衣人与黑衣人的实力,他们的手下实力也不俗,想要在段时间内突围出去是不可能的。

  十几个回合打下来,文清禾的肩部腿部背部还有腰部等多处均被紫衣人刺伤,紫衣人乘胜追击,在手下的配合中腾空身体直直踢向文清禾腹部,身负重伤的她被紫衣人一脚踹出几米远。

  快要撞上身后树干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被江艽自身后拦腰抱住,然后江艽重重在了树上,口吐鲜血,随后两人纷纷跌落在地上。

  趴在地上休整了片刻后两人扶着树干站了起来,视线对视的一瞬间,两人会心一笑,紧接着继续提剑加入打斗中。

  虽然希望比较渺小,但总要拼斗一番才安心。

  或许是身体上的疼痛感刺激文清禾的思维更加敏捷了,她一边击杀敌人一边思索这一路以来遇到的暗袭事件,她发现只有这次暗袭出现了两拨人,且人数非常多,他们的本领也比之前的强出很多,所以,这另一拨人又是什么来头?

  这个问题目前文清禾还无法做出解答,需要深入的探查才能得知,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被她称作黑衣组织的不明势力,在大宋定有合谋者。

  确定这个后,她脑海中首先想到的合谋者便是自己如今的父亲许泓,可很快她便将父亲的名字抹去,她觉得不可能是父亲,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不可能是父亲!至于具体的证据,还需到汴京后再细查。

  一心怎能二用,他这样挥剑杀敌的同时思索着其他的事情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一个疏忽,一把匕首划破空气飞射而来堪堪击中文清禾的右肩,她一个趔趄,失去重心朝前扑去,前方一人举剑就要刺来。

  突然,斜刺里窜出一把弯刀,转着完美的弧度将那人手中的长剑削为两段。

  文清禾愕然转头看去,但见弯刀落入一名蒙着面的白衣男子手中,白衣男子看到文清禾的一瞬间,仿若受到惊吓一般连退了好几步,但最终克制住看了一会儿后转身继续去营救别人。

  那白衣男子带了很多人来,身手不比对手差,甚至更强,在他们的帮助下,几人终于得救脱困,霍义行他们都或轻或重受了伤,此时都倚靠在树下休息,满脸血污,狼狈不堪。

  程冬抱怨道:“回个京就这么难!”然后叹口气:“唉!果然老了,打不动了,要给当年他们这些人还不够我祭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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