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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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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禾与四人缠斗,受伤是在所难免的,可是她也狠狠给他们四人一个教训,湛卢剑锋利无比,她乘机将四人手中的刀或者剑全部削断,虽然没有影响四人的动作,可毕竟出剑和使刀的力道有所缓解,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文清禾吐出一口血,倚着湛卢剑半跪在地上,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无比的快,呼吸声也变得粗重起来,夜色清幽,这一声一声呼吸声在禅境山林间显得异常刺耳,让人感到愈发诡异不安。

  苏菼与另外四人在一侧打斗,用完了身上的所有铁梭子后,两人终于到底不起,另外两人继续与她缠斗,苏菼一手举剑,另一只手自腰间抽出一条软鞭,抽向对面的人。

  被鞭子抽中的那人猝不及防,抬手格挡,但下盘失去掩护,被苏菼以极快的速度挥剑砍伤,待他滚落在地痛苦呻吟之时,自己的同伴被苏菼用软鞭绕住脖子,吊在了古树上。

  这边解决完毕后,苏菼立即奔至文清禾身侧助她,文清禾穿着白衣服,此时在月下显得异常明显,而苏菼此时穿着红衣,并不好分辨,当她飞奔至那边伸手扶文清禾时,被文清禾误以为是对面的人来了,举剑便要砍下。

  “是我!”

  苏菼立即解释,接着说道:“你不是打不过他们,你是不想让他们死!”说着站起来走到对面两人面前,举剑砍杀,一边打一边说:“可你不要忘了,他们不死,便是你死!请收起你的仁慈之心!”

  文清禾站立起来,手提湛卢剑缓缓朝另外两人走了过去,阴冷的说道:“对啊,虽然你们只是奉命行事,可这样一来,反倒是你们来决定我的生死了,真搞笑,经过本人同意了吗?!”

  言毕,闭眼在心里默念湛卢剑诀,待那两人扑上前,她身体在原地转了一圈同时抡起剑做护,湛卢剑在她快速旋转中形成一圈行迹不定的保护网,两人手中的刀剑奈何不得,稍微一上前,胸膛、腿或者脸就会被湛卢剑划拨。

  转了几圈后,文清禾猛然停下,两人还在反应之际,她立即刺出一剑,这一件将一人的胸膛刺穿,另一人反应也极快,举刀用刀背在文清禾后背一击,文清禾忍痛拔出剑,反身踢在那人下颌处,在半空中翻了一圈后,落在地面,只是无力落稳,直直摔在了地上。

  那人见同伴们相继丧命,朝地啐道:“没用的东西,这次真的回不去了!”说完朝尚趴在地上没动的文清禾奔去,剩最后几米时他高提刀柄,刀刃朝下,堪堪朝她后背刺去。

  苏菼还与另外一人酣斗着,无瑕顾及到文清禾这边,眼瞅着那把刀就要刺入她的后背,后背一阵发凉,额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小心!”危机关头她朝着文清禾喊了一声,但文清禾并未作出反应,危急时刻她只听一声“叮当”脆响,便看到那人手里的刀飞了出去,继而那人也跟着飞了出去。

  苏菼知道有人在暗中相助,便放下心一心一意与对方缠斗。

  摔在地上的文清禾昏厥了半天,眼睛里流进了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们的,总之磨的她睁不开眼,伸手擦掉这些血迹的力气都没有,在听见苏菼的喊叫声时,她根本无力再半分动弹,只觉得眼前的湛卢剑剑刃映着月光发着皎洁的光。

  强迫着自己站起身,胡乱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迹,文清禾提着湛卢剑走到妙胜院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苏菼一剑抹了最后一人的脖子后,托着疲倦的身子走到文清禾那里,继而转身盯着身后隐没在黑暗里的墙角和古树,一脸警戒的看着。

  文清禾哑着嗓子朝门里说道:“不知高手藏于此地,多有冒犯,方才多谢前辈仗义出手,晚辈才免遭敌手。”

  靠近门口的一颗树上忽然沙沙作响,随即便听到有人隐没在繁枝茂叶后笑了一声:“两位姑娘,你们该扬起脖子看着这里道谢。”

  文清禾拱手,恭敬的问:“前辈好,敢问前辈可是着这妙胜院的人?”

  舒朗的笑声再次传来,只听他说道:“妙胜院的人?非也非也,我才不是这里的和尚!”语毕,从树上一跃,飞落至两人面前。

  此人不胖不瘦,身材极为匀称,声音舒朗,身形洒拓,月下而立,让文清禾想起了皎皎如明月的赞扬之句,只见此人手中拎着一壶酒,喝了一口后转身对文清禾说:“姑娘你一定想要问程某一些类似于为何黑夜隐藏于此处偷看你们打斗这样的问题,对不对?!”

  文清禾突然灵机一动,回道:“不对?”

  “哦?”

  “我其实最想问的是,前辈的名字!”

  那人哈哈哈哈笑了几声,背过身朝前走了几步,然后跳上妙胜院的高墙,身形潇洒,态度豪放不羁,他坐在那里仰头喝下壶里的酒,缓缓说道:“在下程冬,无字!”

  两人听完也是一惊,文清禾不顾浑身疼痛,快步跑到墙底仰着脖子惊喜的问:“您真的是程冬前辈?!筝儿的师父?”

  程冬打了一个酒嗝,说道:“你这女娃好生难缠,已经告诉你我叫什么了,怎地还问问题!”

  说着朝墙底看了一眼,之前因树影遮挡,他并未看清文清禾的样子,此时借着月光,看到了文清禾的容貌。

  “筝......筝儿?”他不可思议的说道,随即开心的喊道:“筝儿你回来了!!!”

  文清禾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使着最后一点力气跳上了高墙,坐在程冬身侧,笑着说道:“我说我不是筝儿,前辈是不是不相信?”

  程冬扔了酒壶,坦言道:“这恐怕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存不存在的问题。”

  文清禾:“前辈为何这样说?”

  程冬支起胳膊撑着下巴,看着前方在黑夜里闪烁着的万家灯火,平静的说道:“一年了,想必是希望都被磨灭殆尽了吧,犹如这明灭不定苟延残喘的烛火。”

  文清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但见远处灯火隐隐绰绰看不清楚,恍若一阵风就能将它们吹灭。

  她笑着说道:“不满前辈说,我的确与筝儿的容貌几位相像,甚至说一模一样,但我确实不是她,我叫文清禾,不过我能来此地,或许还真的是因为筝儿!说不定,待我找到真相的那日,前辈眼里烛火会照亮黑夜,再也不惧风雨。”

  程冬一直盯着眼前的那一方黑夜,待文清禾说完,他依旧很平静的说:“但愿如此吧!”

  语毕看向文清禾,笑道:“文姑娘,你该回去休息了!”

  已经用尽气力的文清禾,坐在一边摇摇欲坠,仰头栽倒的同时不忘回应一声:“好!”

  程冬伸手扶住她,拦腰抱起正要跳下去,忽听妙胜院内有人朝这边喊道:“何人在门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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