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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因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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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满殿喜气,太医喏喏不知道该不该接着说下面的话。南宫月逼视着畏缩的太医:“皇后身体还有什么异样,照实说来,若有差池,朕灭了你的九族!”

“噗通”一声,太医跪了下来:“启禀皇上,皇后曾失血过多,又在打斗中伤了经脉,此胎儿会随时要了母体的命啊!”

“大胆!你找死!”南宫月大怒。

众人顿时被这个消息给惊呆了,当然,也有人暗中窃喜。

“传天绝老人进宫!”南宫月面色铁青,下令让天绝前来为无双诊断。

无双静静依的南宫月的怀里,嘴角泛着一抹苦笑,自己就是医生,如何不知自己的身体。

沉吟片刻,南宫月抬头望向太医:“若是将此胎坠落,是否……”

“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若是滑了胎,母体却会更危险,为今之计,只有好生休养着,不能让皇后难过动气,最好让皇后心情舒畅,事事顺着她的心意。倘若有不甚,恐怕……”太医不敢再说下去,不仅自己的脑袋要保,凭皇上对皇后的重视,真的会灭了九族啊!

南宫月听太医的话也不由打了个冷颤。

若真有那日的到来,他不敢想象他会变的怎样的疯狂。

天绝来的很快,他不是用走的,而是用飞的。

顾不得太上皇和太后和他打的招呼,一屁股坐到无双身边,拉过无双的皓腕便切起脉来。

天绝的本事自然比太医又高了不知多少倍,从无双的脉搏中,天绝准确的了解到无双坐胎的日期,初一的连续两次割腕救人,让她严重伤了身体的根本,然后,又和绝煞的阵法对决,让她熬心伤神,根本严重受损坏。

望着无双尖削的下巴,天绝忽然眉头紧锁,本欲移开的手指,再次搭上无双的脉门。

“外祖公!……”天绝竖起空着的手掌,阻止南宫月的询问。

虚弱不稳的脉搏中还有一股精气在流转,啊!那是无双体内的龙气,此刻却脱离了母体,全部凝聚在子宫内保护着那未成型的胎儿。

原来如此!也许无双不是真龙天子,而是天子之母,腹中的胎儿绝对是真正的真龙天子!也或许,母子二人都是真龙天子!

南宫月焦急的望着面色变化不定的天绝,等待天绝给一个明确的答案。

终于,天绝移开了手指,站了起来:“太医所言不假,今日起,老夫就留在双儿的身边,直到婴儿的诞生!”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有了前辈的照看,皇后定会安然无忧,母子平安的。”慕容柔欢喜的道,悬了半天的心似乎定了下来。

“外公,皇后怀的是男婴还是女婴?”刚定下心的慕容柔转瞬就想到这个重大的问题。

“是个男婴!”还是真龙天子,天绝在心中暗暗加了一句。

“太好了,南燕要崛起了,一年内添了两个男婴。慕容柔苍白的脸因兴奋泛起红晕。

天绝心中微微叹息,走近慕容柔:“让老夫为你诊脉看看身子是否好了点。”

坐下身子,慕容柔顺从的将皓腕伸向天绝,眼中闪着孺慕之情,天绝的主动,是否代表原谅了她对莫欢的狠绝?

“所谓心病还需心药治,你还是多放宽心,儿孙自有儿孙福,一切都由命做主,看开点吧。”天绝从慕容柔的手腕上移开了手指,没有说身子究竟怎么样,却说了一段如禅语难解的话语。

低头望向一直沉默的无双,南宫月低语:“我们回冷月宫好不好?”

点了点头,无双顺从的站起身子,主动推起南宫月的轮椅。

“父皇,母后,我们先回去了。”南宫月对南宫函和慕容柔打着招呼。

“哦,好好,先回去吧,皇后晚膳没吃什么,回去让厨房再做点可口的,皇上你要多让着皇后点。”慕容柔第一次像民间的婆婆那样看向无双。

扯了一抹难看的笑,无双对慕容柔点头表示谢意,推着南宫月走出紫宸宫。

等候在外面的子轩和子墨迎了上来,将南宫月的轮椅抬上輦车,在扶着无双坐了上去,转首望向天绝,天绝摆了摆手:“老夫先走。”话音落,人影已闪的不见踪影。

子墨和子轩犹如不见,上车驾起车輦朝冷月宫驶去。

上林苑已是一片幽青,无双双眸迷离,从边关到南燕,转眼已过去三个多月了,物是人非,南宫月不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君主,而自己居然已经怀有身孕,小手放到未显露的小腹上,无双思绪绵绵。

望向神情萎靡,手抚小腹的无双,南宫月长臂一伸,将无双软软的娇躯抱在怀里。

贪婪的嗅着青丝间熟悉的馥郁芬芳,掌心爱怜的摩挲着无双单薄的躯体,心中那满满的感觉就如脚踏实地的充实感,踏实感,拥有她,就彷如有种拥有了全世界的错觉。

“双儿,只有拥有你,我才觉得我的人生是完整的,我的身心是融洽合一的,而不是残缺的,双儿,好好的,陪着我走下去!”

南宫月的喃喃低语,眼眸中的祈祷灼热烫人,他用他的真心托付,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挖下自己的心捧在无双眼前,让无双看看那颗只为她跳动,只为她而激荡的赤诚之心。情到深处无怨尤,即使知道,她身怀的是别人的孩子,,可他却依旧狠不下心来怨她,恨她,依旧一如既往不见当初的爱她,怜她。

无双莫名其妙就惆怅起来,文功武治,雄才大略的南宫月纵然在身残之后,依然励精图治,叱咤朝廷,不忘振兴南燕,这是个堪称完美的男人,一个世人眼中的强者,在爱情面前,却甘愿充当一个弱者的角色。

无双觉得自己和他是多么的相似?傲然一生,在那飘渺无望的爱情面前,不也是同样低下了傲然的头。

无双不知道是可怜南宫月,或者,真正可怜的是自己。

幽幽叹息,索性闭上眸子,任那炙热的胸怀将自己揽紧,在这咋暖还寒的初春,从他身上汲取若有似无的一丝温暖……

冷月宫前,秋凤秋云领着一干宫女迎接皇上皇后回宫。

子轩和子墨将车輦停的平稳,再轻柔的将南宫月连同轮椅一起抬下,子墨推着南宫月,子轩扶着无双。

南宫月微垂着眸子,每当这个时候,就是他最悲哀苍凉的时候,投向空荡荡的双腿位置,再望向苍白娇弱的无双,沉痛挂上俊美的面庞。

大殿内,宫女们将做好的清淡菜羹布置好,南宫月和无双重新坐下用膳,天绝老人也加入其中。

三人默默用膳,就连平时话语不断的天绝也沉默起来,吃着饭,人却不知道游神到哪里去了。

饭后,无双便疲倦的向南宫月和天绝告辞,由秋凤伺候清洗下就早早睡了。

天绝推起南宫月的轮椅:“我们到你的内殿里聊聊吧。”

南宫月内心忽然惊惶,有想躲避的冲动。

内殿里,挥手斥退伺候的宫女,天绝背手站到了窗前,打开窗子,望向晶莹璀璨的星空,紫微星边一颗弱小的令人不察觉的小星正发着忽明忽暗的微弱光芒。

“无双和她肚里的孩子都是真命天子!”天绝直奔主题,话音震的南宫月耳朵轰轰作响。

微垂着惑魅的眸子,若无双自己是真命天子,那她腹中的孩子是真命天子也就不足为奇了。江山传给自己的后人,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见南宫月没有听明白,天绝微微叹息:“自古都是父传子,这一代和下一代没有冲突,可无双是女子!”

南宫月倏然抬眸,直望向天绝。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本来无双身体健康,精力十足,自身又有龙气所护,只是,这胎儿来的太不是时候,在无双严重失血,经脉受损,劳心伤神之时坐胎,无双体内的龙气全部被他所吸收,所以,母体到现在无法完全复原,而母体复原不了,就提供不了更多的养分来滋养这个龙胎,恶性循环,就造成了无双现在的身体状况!”天绝很详细的将无双的身体状况解释给南宫月听。

“你的意思是,无双本具有的血液特殊功能现在都没有了,全都凝聚在那胎儿身上?”南宫月不可置信的望着天绝,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是的,因为这胎儿特殊,若是平常的胎儿,也不会反噬双儿的精气。”天绝忧心道。

“会怎样?”南宫月颤抖问。

“不知道,很危险,才两个多月,若是双儿能坚持下去,也许胎儿会无事,可双儿就……”天绝说不下去了。

“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你有法子的是不是……”南宫月双手推动轮椅,移动到天绝面前,一把抓住天绝的袍子,急切想天绝给个明确答案。

“老夫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天绝无奈回答。

“天下只有一位林无双,你怎么可能经历这样的事情,你是医仙啊,双儿不仅是你的主子,还是你的徒弟,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作为的话!”南宫月发了狂,他无法想象失去无双的日子。

“双儿的医术已经超过老夫,若是有法子,她不会任由发展的!”天绝的声音无奈又悲凉。

“什么意思?你是说双儿自己了解自己的状况?”南宫月后知后觉的问道,脑子却闪过无双挥动着双手,抵制太医的切脉,先前还以为是担心他知道怀孕的事情,现在才明白,原来无双是担心他知晓她身体的状况。

“以她的医术,最迟在一个月前也该全部知晓了!”天绝闭上沧桑的老目,眼前闪过无双的巧笑嫣然,身形却日渐消瘦。

转动轮椅挥动着手臂,南宫月急切的挥动轮椅推向无双住宿的偏殿。

偏殿内,子轩子墨一人右手按剑,一人将手抚到腰间的软鞭,齐刷刷将目光投向闯进来的人影上。

见是南宫月满面惊惶的推着轮椅疾驰而来,俩人互视一眼,放下抚向兵器的大掌。

南宫月挥动着轮椅,一直滑动到无双的床前,凝视着无双苍白疲倦的小脸,南宫月的心一紧,仿佛冥冥中被双无形的手狠狠的捏了下。遇到如此打击,纵使一个男人,恐怕都难以撑得过去,更遑论她区区一个弱女子?不知是何种意念在支撑着,她却毅然挺了下来,总是没心没肺的笑着,看似不以为意的风轻云淡样,安抚着身残的南宫月,安抚着失去姐妹的秋凤,安抚着天绝老人急躁的希望……

南宫月惶恐的颤抖,他明白,无双是个人,不是神,人一生能承受多大打击他不知道,可他却无比清楚的清楚,在看到自己残生的那一刻,他真的被打倒了,生不如死的念头不断的萦绕在自己的心头。是无双给了生活下去的希望,给自己残缺冰凉的人生带来了温暖。

因为经历过,所以更清楚,倘若打击不知节制的频频而至,一旦超出了人的负荷,再强的人恐怕也会生无可恋……

倾身展开怀抱将无双紧致的纳入怀中,眼神中带着不为人知的恐惧,他不能,不允许,更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箍紧臂膀收缩的颤栗,低哑的声音带着急迫,是命令,同时也是恳求:“双儿,答应我,永远不要放弃你自己。答应我,双儿……”

心里一动,无双静静靠在南宫月的怀里,汲取他身上的丝丝温暖:“为什么要答应你?给一个让我心悦诚服的理由。”

“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忍心,双儿,这个理由你可满意?”低沉的声音夹杂着几不可闻的叹息,诚挚而坚定异常,令人不忍怀疑他的真实性。

敏感的感觉到怀里人瞬间僵硬的身子,抬手抚摸无双单薄的躯体,一下又一下,似安抚,又如情人间传达情意的方式,无限怜爱:“双儿,从今往后让我来照顾你,或许穷极一生,我也不会是你心中最爱的那个男人,但你却会是我今生今世最爱的女人。双儿,虽然我的身子残了,相信我,我今生不会再让你流一滴泪。南宫月身子残了也还是个男人,从不轻易许下诺言,一旦承诺,便是一生一世。”

人们常说,多情之人看似无情,却是世上最痴情之人。之所以多情,那是因为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哪朵解语花,所以日日流连花丛,处处寻觅。可一旦寻到了,将至死不渝的守护,生生世世,永不离弃。

柔荑抚上南宫月同样消瘦的脸颊,闭上眼睛,无双送上自己不是很红润的柔唇。

距离近的让南宫月感受到吐气如兰的馥郁芬芳。

呼吸短促,南宫月惑魅的眸子细细的描绘着无双精致的容颜:“双儿……”魅惑的低唤,滚烫的唇摩擦这微微颤栗的粉唇,柔软的触感,激动的心已无法平复。

见无双眉睫轻颤,连日来的压抑思念化作了聚集眸底的深深渴望,喉咙发出难耐的低哑吼声,南宫月含住了那娇嫩的唇,尽情加深了这个缠绵的吻……

子轩和子墨无声的退出了偏殿,顺带将秋凤也拉了出去。

寝宫中,南宫月回到自己的大床,双眸却透过敞开的窗子,望向那璀璨的夜空,一直到星光隐退晨曦升起,才沉沉睡去。

一大早,无双便醒来,想到今日便可见到娘亲,无双心情不由雀跃起来。

秋凤含笑为无双梳理着乌丝:“主子今日真好看,想绾个什么样的发髻?”

“不用了,就散着吧,用玉带束下就行了。”无双指挥着秋凤为她在额上横亘了条艳红玉带。

仔细的望向铜镜,无双暗暗叹了口气,沮丧道:“不行,还是绾起来吧。”

“铜镜里的女子水眸潋滟,五官精致的仿若描画,皮肤若脂,只是那消瘦的脸庞和尖削的下巴却失去了以往的嚣张不羁,凭空多了柔弱和清逸,同样的倾城倾国,风华绝世,却不一样风味。

秋凤把无双的青丝高高绾起,纤细如玉的颈,迷人诱人的锁骨,娇弱的身躯,让无双如既高雅又惑魅。

“奴婢从没有见过比主子还美的女子!”呆滞片刻后,秋凤由衷赞叹。

“女人太过好看,就变成了红颜祸水。”无双对着铜镜蹙眉,似乎很不满意身上气质的改变。

“主子说的不对,红颜祸水其实是男人做的荒唐事却让女人承担了罪过。”秋凤认真的向无双辩驳。

赞赏的望了眼秋凤,无双打趣:“秋凤也有做红颜祸水的资质呢,改天我瞅准一人,秋凤去好好的祸害祸害他。”

“主子。”秋凤不依的跺着脚,郑重道:“秋凤这一生谁也不祸害,只跟着主子一人,主子到哪里,秋凤就跟到哪里。”

无双转头望向秋凤,秋凤的小脸布满坚定不移。

“少爷,夫人她们还有半个多时辰就到皇宫了。”子轩进来禀告。

无双满脸激动:“皇上呢?”

“皇上在等少爷用膳。”

无双转身走出偏殿,大殿内,南宫月坐在膳桌前,一夜只睡了一个时辰,却依然不觉乏意。

“双儿,过来。”见无双进来,坐在轮椅上的南宫月向无双伸出大掌。

将自己的小手放到南宫月的大掌中,无双坐到了南宫月的身边。

递上自己已经搅温的白粥:“不烫了,吃一点。等会见到你母亲可不要太激动。”

“谢谢你!”无双诚挚的对南宫月道谢。因为,她知道,大秦之所以同意娘亲和妹妹她们来送亲,参加无双的婚礼,南宫月对大秦许诺下很大的好处,并承诺,在他的有生之年,绝不会再冒犯大秦一次。所以,无双的婚礼,也就变成了两国的友好联姻。

“我是你的夫君,永远不要对我说谢谢!”南宫月宠溺的看着无双将天绝下了料的粥喝完。

“双儿……”南宫月筹措着怎么说。

狐疑的挑眉,无双望向满面为难的南宫月。

“双儿,我想我就不在冷月宫了,你和你娘亲先见面亲热下,中午就在冷月宫用膳,晚上,我再举行国宴欢迎。”南宫月温存的做着安排。

无双明白,南宫月这一是要给自己和娘亲亲热的机会,二是因自己的身体自惭形愧。

点了点头,无双安慰的拍了拍南宫月的大掌:“晚上再介绍娘亲见你。”

“少爷,皇上,夫人已进皇宫,就要到冷月宫了。”子轩子墨自从进驻冷月宫后,这冷月宫的侍卫就被俩人强悍的驱走,成了他们俩人的天下。

南宫月也没介意他们每次都将他们的“少爷”挂在前面,只是这“少爷”二字若是变成“皇后”听了就更舒心了。但无双总是安慰他,说大婚之后一定让他们改称呼,南宫月这才作罢。

再紧张的凝视一眼今日格外漂亮的无双,苍白的脸上淡淡的轻扫了点胭脂,惑魅的让人移不开眼眸。

艰难的从无双脸上移开,南宫月推动着轮椅:“双儿,我先走了。”

“好,我送你到门口,正好迎接娘亲。”无双推起南宫月的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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